我是个天生爱做梦的人。
前几日网友“凋零的心”给我留言,说她的钱包掉了,很郁闷。我安慰她,人好好地就是,身外之物都还可以再找。她说是,后来又留言说,她梦见她的钱包找到了。我就笑了,说原来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爱做美梦的人。她却说,有人讲这是一种病,我说是病我也喜欢。
按医学解释,梦多是睡眠不好的证据。但梦是你经历的另一段人生,让那些漆黑苍白的夜有了颜色和灵魂。人们常说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像“凋零的心”那个梦就是最好的例证。现实中的困扰,常常在梦中假释。通过你的梦,可以自己捕捉到自己的思想轨迹。我常梦到自己面临考试,却没有准备好。这是读书时的一个心结,至今还没有完全打开。
我还常爱做同样的梦,比如又回到了儿时的院子里。相同的环境、相同的情节,只是梦里的周遭比曾经的现实更美。有时也做恶梦,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想,快飞起来吧。于是梦里的我就真的慢慢地飞起来了。
飞起来逃走是我在梦里唯一的出路。有时,做到一个美梦,中途就醒了,迷糊中就想,能接着做就好了。有时还真能接着做,醒来的那一瞬就有些迷离,真想就沉在那梦中了。
有人曾问我,梦有色彩吗?开初我也不能确定,但后来就在梦中留意,梦的世界并非纯色,而是五彩缤纷的。有时梦里的景色太美,我就在梦里疑惑问自己:这是在做梦吧?但放眼一看,又是那么真切,于是就想,真的有梦幻世界?
每天都有梦,许多做了就过了,但有些就会一直记住。前晚几乎一宿没睡,守在电视旁看美网男单决赛,看完已凌晨七点过了。昨儿一天都晕乎乎,晚上开始还是不好睡,但后来就进入了梦境。
一个青草的河畔。静,远处一个老农在放牛,天瓦蓝瓦蓝,树叶在风中低语。突然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,我悄悄望去,天边飞来了一大群白色的苍鹭,它们在青草地里跳来窜去。心里有一些想法在那瞬间活了起来。我屏住呼吸,悄悄地朝它们靠近,但它们很快就警觉起来,迅速地跳到远处。我很沮丧地坐在草地上,远远地望它们,看它们觅食、嬉戏,看它们在天空盘旋。它们从哪里来,又要飞往何处?这片浅浅的草滩能留它们多久?
远远地,过来一个男孩子,他在河边打水漂。白鹭们呼地一声全飞起来了,树叶哗哗哗落下。那时,孩子刚好扬起他的手臂,坐在地上的我看过去,他竟有些伟岸,那些白鹭飞过他的头顶,镶嵌在瓦蓝的天幕上,成为他永远的背景。而这幅画也永远定格在我心里。
醒来时才发现,哗哗哗落了一枕的是我乌黑的长发。已换季了,门前的八月桂花又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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