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间,总想出去走走。但该去哪里?要地方好,人又少,难。高原本是好去处,但春天里,山里还不是春天。那就只能找寻平原里的清静角落。想想,还是去古镇吧。朋友只空两天,两天,看看古镇、青山、流水足够。于是,洪雅就呈现在我们面前。
(一)记忆中的古镇――柳江水边长廊
柳江老街在古树下,花溪边。
和其它老街一样,有着我记忆中熟悉的模样。狭窄的胡同,木门、木窗、青瓦。春天的暖阳下,瓦楞上不经意长出的几丛青草,让大都市来的人觉着有了几分诗意。一米许宽,约四白米长的青石路,从山边的花溪河旁一直通往外面的公路。当年的市场已门可罗雀,青草凄凄,街上住户稀少,只见一家小副食店。政府尚未开发旅游,尽显原生态,相对清静,也更显老旧、破败。街中间有一座欧式教堂遗址,从它身上的那些字迹寻得出曾经的历史变迁,从上帝的足音到革命的步尘,直至今天的沉寂。这里也该有一段我们都经历过的岁月,早晨在卖辣菜的吆喝声中醒来,白日里那些卖灯草、桐油、蜂窝煤的沿街吆喝而过,市场人声鼎沸,补锅、打铁、修鞋的忙过不停。那几株几个人合抱粗的黄桷树不知站在这里有多久了,一定还记得这些。那些日子到底是流走了,唯古树和老街还在。
顺着老街往东,就到了花溪河边,远处竹影朦胧,更远处山影含黛。清亮的小河之中,老人用拦河网捕鱼;小孩子光着屁股戏嘻;女人们则躬身洗衣。
沿河边是长长的路,临河而建的吊脚楼,卵石砌基,青灰石上满是青苔,那许多沧桑、曾经的故事,只能意会,不可言说。 这些民居的大门旁,树影摇曵,进得大门,就是院套院的深宅子。和院外的炽热不同,院内凉爽怡人,天井外的天被树叶遮蔽,透过树荫洒下来的光线,斑驳柔和,温婉可人。推开窗,是那条小河,还有遮天蔽日的大榕树。许多美院的学生在那里写生,古树、古屋是入诗入画的好景致,那流淌的水又使其增添了几分灵气,让人有了别样的感受。
儿子不懂为什么我们要到这有破旧又脏乱的地方,他又饿又渴,却买不到东西吃。是啊,为什么要来?我若告诉他:是因为怀旧,他也不一定懂。这里的一切,是坦陈、是记忆,是历史、是昨天。
难以结束的昨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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